那些在廁所裡的怪事
說正格的,我的靈感多是來自廁所。雖然如廁不帶著紙筆,而且記性越來越差,廁所裡的靈感,洗完手可能就忘了,可是再回去,就算是坐著不嗯,靈感還是又回來了!
說是怪事,又說到紙。普羅大眾,應該認為,廁所裡沒有衛生紙,是第一怪。不否認也不贊成,我認為最怪的是,廁所裡沒有水。
我不是文學家,如廁的問題,不能訓詁,眉批。我也不是商業家,解決廁所的問題,不能算出毛利在哪裡,獲利出來該如何繼續投資。更不是政治家,一股腦把廁所問題都丟給對手。我的正職是工程師,分析問題,不管大小,都朝著解決的方向走。
先分析沒有衛生紙,其實就是用完了唄,又沒有服務人員補。這在自個兒家裡,一點也不麻煩。請求也好,呼天搶地也好,總弄的到最少半張。如果單身一人在家,還不必遮掩就可以出廁找到。再拮据,也應該有帳單,報紙之類的替代品。
如果不是居家,辦公室或是公共廁所。沒有衛生紙,有幾種狀況。廁所周圍有很多人,膽子大一點,就喲嚷著求救。膽子小呢,就坐著等,先沖掉,然後等,等等等,等到外面沒有人了,就像單身在家裡一樣,不過小心一點走出廁所,一間一間找,找衛生紙。要記得走進一間,那一間的門要關好!不然外面剛好又有人進來了,看到門半開著,裡面的人背對著門,一個不潔的畫面…膽小的人,是很難自圓其說的。
再拉回來,我說最怪的沒有水,就是即使找到了衛生紙之後,沒有水,還是怪!糟糕的是,找遍了每一間,都沒有衛生紙!而且,更怪的是,廁所馬桶不能沖,連洗手檯的水龍頭都沒有水!
深呼吸!停止一下噁心的想像。
說到廁所的服務。經濟不景氣,所有佈建都縮編,由來已久,當然不奇怪。奇怪的是,東西年久失修,因為不景氣,連廁所的維修,預算都可以刪。這個後果就是,一坐下馬桶,馬上歪了一邊。原因就是馬桶墊年久失修,因為經濟不景氣,修馬桶的預算刪了。
正常的使用,都有可能磨損。超乎預期的緊迫,輕重緩急的壓力,都可能造成馬桶墊的扭曲,雖然沒有人在乎坐在上面的姿勢,可是對排速,彈道軌跡,著力點,胎痕…都有一定的物理作用。
坐在搖晃的馬桶墊上面,傾斜的角度,也影響坐在上面的人,手擱下巴的位置。有抖腿惡習的人,可能會因為馬桶墊的傾斜,拍打出跟平常抖腿不一致的奇怪節奏。
廁所是排放的地方,用字來說:出。反義字是:進。
有進有出是常理,我不需要說的詳細。文明的人,當然絕少同時進,同時出。我也不需要說的詳細。
怪的是,說不上是進,可是正在出。那就是年輕人喜歡嚼的口香糖。奇怪的就在一邊嚼口香糖,一邊如廁。
“啪!”這種吹泡泡的聲音,包括我在內,很多人都會。如果從鄰座隔著牆壁傳來這個聲音,不知道的,可能會有幾種猜想:排氣聲音,用鞋子打蟑螂,口袋裡的筆掉在地上,不小心頭撞到門把,還有這位仁兄,吃的實在太多,水喝的實在太少!
可能我的幻想太超過,我總認為,嚼口香糖如廁的小兄弟,起身臨走前,一定是用嘴噗的一聲,囑咐嘴裡吐出粉紅色的那一團,好好奔放跟著該出去的,一起旋轉的向下走吧!小兄弟一定無視水道暢通與否,惡劣的,可能還再“呸”的補一口。唉,希望我是錯的!
時代進步,比較不奇怪的,是在廁所裡講電話。也是進步的太快了,智慧型手機,功能強大。手機有兩種G。一種G是頻道,數目越多,越能在廁所用,越沒有死角。另一種G是記憶體,數目越多,越能存視訊,也越清楚。
說到清楚,就是說的清楚,也聽的清楚。所以越來越多在廁所裡的電話交談,容易穿過廁所的牆板。
所以在廁所裡奇怪的,不是手機,而是對話。前面提到我是個工程師,忘了說,性別:男。電話的交談,在男生廁所裡,老子訓小子,小子回老子。老公哮老婆,老婆酸老公。王二糗張三,張三數王二…這些都不稀奇。我這個工程師,覺得最怪的是,在廁所裡用手機開會。
可能是急了,這位應該是姓吳的仁兄,不得已,才帶著手機,進廁所,坐在我的隔壁…
“王經理,你有聽到嗎?“
電話裡聲音傳來:“有啊有!老吳,不過好像有回音耶!”
我忍住笑。聽到老吳說:“我換到辦公室角落啦,你們繼續說!”…我聽到撲通一聲,然後:呃!
電話裡另外一個聲音:“老吳,我們解釋這個現象,可能是…”…我又聽到很重的一聲:呃!
“等一等!你再說一次,我覺得不對!”
電話裡又說了一陣,跟著隔壁嘩啦嘩啦的排放。我掩著呼吸,所以沒有仔細聽。
“醬子,老吳,你有聽懂嗎?”,電話裡又傳來聲音,這次很清楚。
“有啊!老闆的推論是什麼?”,老吳突然說的很大聲,順手沖了一下馬桶。
“我們搞不懂啊?要老吳你出馬來解!老闆急死了!老吳…老吳…你聽到嗎?你那裡是不是打雷又下大雨?”
“沒有啦!我在開抽屜!”
電話裡繼續說:“要不要我們打開視訊,你看的比較清楚一點?”
老吳呼吸聲音突然變了,大聲呃了一下,又是嘩啦嘩啦…
“我先倒杯水,等我兩分鐘!“,聽到隔壁老吳急著大聲喊。
我坐著,感覺到緊急的清理,站起來的動作,回身要沖水的聲音…
忽然啊的一聲!
老吳大叫:“媽的!我的手機!”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