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隱形,鑽天入地,縱橫殺戮,我無聲無息。
我的專業技術,冷血殘酷,刺殺的時間地點,完全由雇主決定。
我的任務是要一槍斃命,置之於死,不留痕跡,不留活口。
我要殺的對象,永遠只有一個,他的名字,叫做:”彆扭”!
我最自豪的一舉,就發生在萬聖節之後不久。
彆扭躲在小湯姆的領子裡,壓著他的頭,小湯姆趴在桌子上啜泣。
我的任務來了!
雇主是小湯姆的祖母安妮。我藏在一包巧克力的袋子口上,死光槍尋找隱形的彆扭,我知道它隨時可能暴怒的發動反擊。
安妮一手握著巧克力,一手輕輕的敲門。門裡依稀可以聽到小湯姆的哭聲。
碰碰碰三響,小湯姆,哭聲更大了!
我準備好出擊,我清楚。這時候的彆扭,正在啃噬小湯姆的脆弱心靈。
安妮給了我暗號,我立刻順著她的手,在巧克力前,立好跙擊的位置。
她小心的用鑰匙轉開鎖上的房門,嘎的一聲,小湯姆的號啕哭聲,更明亮清楚!哼!可惡的彆扭!
安妮舉起巧克力袋,自己躲在門後面。我冷靜的看著小湯姆低著頭,趴在小桌子上。
安妮不動,我也不動。
半分鐘,沒有聲音....
小湯姆楞了一下,下意識的回頭。
看到了!
彆扭醜陋的現形,它折磨著小湯姆的臉型扭曲,嘴角下彎,面目憤恨猙獰。 在小湯姆看到巧克力的一剎那,我一彈射出,正中彆扭腦心!
彆扭頓時消失無蹤。我立刻灑出勝利的快樂空氣!
小湯姆的紅潤面頰,馬上貼上了安妮的唇印。
這場勝利,只花了三分鐘!
說起我的敵人”彆扭”,是個難纏的傢伙。
隱形的它,穿梭在交結的人心當中,嚴厲的拒絕,也嚴厲的斷絕。
可惡的是,雇主指定我尋找消滅的彆扭,永遠存在雇主關心也深愛的人身上。
我從來沒殺過,一個雇主不認識人的彆扭。
彆扭倨傲,強硬,自作姿態。鎖在屋裡,藏在深山,不說話,不回應。哭泣安慰自己,笑聲麻醉自己。眼神裡沒有雇主的全部,心神裡沒有自己的全部。它毒化勝利,置雇主於不顧,認為僵持的結果,不理睬的結果,會得到分紅般的全盤勝利。
我的作戰原則,由雇主的心態左右。掩護體除了前面說的糖果之外,也有玫瑰花,鑽戒,跑車...我作戰用的死光槍,如果不能一槍置彆扭於死命,彆扭的反作用力可能更壯大,雇主付出的代價可能更可觀。
雇主通常要我等待出擊,期待彆扭能夠認輸,主動投降。因為和平永遠是對的,雖然是職業殺手,我希望彆扭能夠自廢武功,消逝於無形。
最短的,一把糖果當掩護,不到三分鐘。最長的,一封長長的信,四十年!
被彆扭打敗是非常痛苦的。
雇主的損失,是情緒之外的分離。
彆扭的勝利,卻也是情緒之外的分離。
我的作戰目標,沒有誰對誰錯,彆扭是我唯一的靶。
氣氛的收拾,是我的戰後的復原後勤。平常我練習打靶之外,還要蒐集快樂,激動,高昂的氣息,偶而也會使用情趣商店的特價品。
我的雇主,男女老少都有,來自四面八方,爸爸,媽媽,同學,情人,老闆,同事,朋友。
我最值的懷念的一場戰爭,後來被拍成了電影。
雇主,一步一步走下一百層的摩天大樓就叫我開始準備。
彆扭在折磨著她。
她受了傷,不能動。
我藏在雇主的外套裡四處張望,在冷冷的道路裡,高牆邊,心裡嘶喊她的名字。
她接受命運的折磨,彆扭地改變人生。
有時候,苦尋不著,抬頭問蒼天,我覺得我就是彆扭!敵人是不是就是我自己?
她拒絕消息,彆扭的學會生活。
在一個偶然的偶然,門彆扭地推開了。
彆扭在頑強的敷衍挑戰吁應。我雖然待命行事,可是我一直不能招架苦酸的嘲弄。
懷著失望,我跟雇主,都快要準備認輸了,雖然當時,彆扭並不佔上風。
我閉著眼躲避彆扭,等到睜開的一刻,我看不到彆扭,我看到的是我自己!
我放下了武器,彆扭消失了!
和平永遠是對的!
真情是可以打敗彆扭的!
雖然我是彆扭殺手,能夠在人間生存,我希望我永遠不必用我的武器解決彆扭。
如果有人想要找我打擊彆扭,請跟傳送這篇文章的人,儘快聯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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