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五, 12月 25, 2020

我找接綫生 - 一個殺手故事 《四》

 我找接綫生 - 一個殺手故事 《四》



《四》

    拍賣開始了,主持人的口齒清晰,氣氛控制的非常好。一旁的男女工作人員,都很高挑亮麗顯眼。不同的古董字畫非常小心的搬出來。在主持人的背後銀幕上有仔細的解説,更有即時的網站可以給座位距離遠的,在手機或是平板電腦上近看。

    交易的聲音此起彼落。我觀察每一個舉手的人,特別是我注意的:陶宇。他神情謹慎,細看每一個拍賣的項目。有時候完全低頭,表示他對當時拍賣的東西毫無興趣。他也不時在握著的迷你電腦上記錄打字。顯得有備而來。

我用我的眼鏡估算衡量了一下:這個場合,到出口的距離,我可以用鐳射激光筆,四分之一秒内,快速發射到窗邊無人注意桌上放置的洗手液,引起小規模的爆炸燃燒,在大家驚呼聲中,再用筆破壞攝影機的鏡頭玻璃,引起崩裂破碎。大家緊張疏散的時候,我趁機貼近陶宇,在他身上黏貼軟性定位膠,在很近的距離,用我的鐳射槍瞄準膠體開啓定位。跟隨著他到戶外,再跟据陶宇前往的位置,找到機會,補他一發在我鞋子裏藏好的毒針

    我眼睛閉上,呼了口氣,停止這個幾乎可以到手一億元的幻想。

    拍賣的書法項目到了。我對阿雄點點頭,他注視手上的迷你電腦,按了一下眼鏡邊脚,立刻開始錄影。

    有人開始舉手喊價了,我努努嘴,等於告訴阿雄,那人不會是我的買家。而當我的右手食指靠在膝蓋上舉起的時候,他立刻記錄查詢舉手的人的背景資料。

    第二個項目流拍。

    第三幅出現了!

    唐太宗聖旨:歐陽詢書帖“,似乎有不小的騷動。我看到陶宇挪動了一下身體眼睛往上擡。

    主持人詳細,又有點鼓動的口吻説明之後,底價從四千五百萬開始開拍賣

    ”五千萬!“,有人舉手了。我看看那人,努努嘴。

    五千兩百萬“,又有人舉手了,我再細看,是個女士,我又努努嘴

    陶宇舉手了,他大聲說:“二十萬!“

    一陣騷動,有人哼哼開始笑,大家目光都投向陶宇。我自己也愣了一下,他突如其來的奇怪價碼,不合規矩,更不合程序。

    阿雄急著用腿推我一下。我才意識到,立刻舉起我的右手手指。

    主持人乾咳了一聲,對著陶宇說:“先生請您遵守我們拍賣的規矩。如果您有不懂得的地方,我們一旁會有工作人員跟您詳細解説。“説罷轉頭面向觀衆,大聲説:”剛才一個小插曲,請大家保持安靜,我們從五千兩百萬再繼續…”

    陶宇一旁,出現了一男一女,小聲的跟他在耳邊說話。

    一陣沉寂。主持人忽然有點錯愕,繼續說:“請大家繼續…”

    陶宇忽然一手把站在他身旁的兩位工作人員揮。大聲對主持人説:“十五萬!這是膺品!“

    所有人開始驚呼。主持人尷尬的站立著,一時不知道怎麽應付。

    幾個人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立刻站出,其中一位面容不客氣的說:“請這位先生,喔陶先生,是吧?請不要在這裏破壞規矩。我們有我們的聲譽,我們審核的拍賣品,絕對是專家精密考究驗證的真跡。請不要亂做評論。各位買家,也請放一百萬個心。我們這裏,絕對沒有假貨!“

    陶宇大聲說:“我說是假的,就是假的!你不要在那裏胡説八道你不是專家,請你收回去!“

    氣氛忽然僵住而且整個會場有了一股躁亂。主持人再呼籲大家安靜!

    陶宇很不客氣的指出右手,大聲説:“你放大到右上角!”

    主持人雖然不願意,但是現場攝影的工作人員,卻似乎很配合的,立刻把畫面放大到那聖旨紙張的右上角停住。

    “這麽簡單,你們還説是專家!你看那紙張最上面邊緣的厚度!從唐朝到今天,還有可能保持在零點零八毫米嗎?這分明是明朝左右留下來的!“

    大家又是一陣驚呼。主持人額頭上的汗水開始低下。工作人員走向陶宇,似乎要準備請他出場。

    忽然,陶宇用力推開擋在他前面的人,不耐的用腳踹開座椅,大剌剌的邁步準備自己離開。一旁的工作人員,不斷的用手招呼他,似乎不希望他靠近任何人。

    我仰天嘆了口氣,心裏暗說:“唉,機會走了..”

    阿雄看看我,說:“現在怎麽辦?”

    靈機一動,我立刻站起身,大聲說:“陶先生說的對!我們被騙了!”

    我立刻走出座位,奔向門口,阿雄匆忙的跟在後面。留下廳裏,大聲嘈雜的議論紛紛。

    用最快的速度,我跟上了陶宇,假裝氣喘吁吁的大聲說:“陶先生,您稍等!”

    他轉身,不耐而且鄙夷的看著我:“你是誰,追我做什麽?”

    我彎下腰,假裝很喘,看著他的腰帶上面發亮的金屬覺得又是機會

    “你快説!我有我的事情!“

    我伸出手示好,眨眨眼睛:“您對宋徽宗的瘦金體,有研究嗎?“

    陶宇忽然,重重把我向前準備握的手推開,很不客氣的說:“你來推銷,滾開一邊去!”説罷轉身,嘟噥說了些不高興駡人的字眼之後離開。

    我緊緊的握住我的拳頭,一股火氣,像子彈一樣射向他的腦袋!

    阿雄在後面緊跟著我,也喘著說:“他今晚到香港。”

    我放開握緊的拳頭,鬆開腦袋上的青筋,緩緩說:“走,我們跟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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