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三, 2月 01, 2012

好個跩樣的


好個跩樣的
          看了不少美式足球選手的暴肉衝撞,奮勇推擋;棒球球員毫不留情的吐口水,拉褲檔。說真的,我不是怕看王建民輸球黯然下場,而是真的很擔心,他要是失常不小心投球砸到了打擊者,真的會羞澀地脫帽上前道歉。
          禮儀是我們多數人,打從小時候就受的教育型態。雖然朱高正跳上國會桌上大罵之後,稍微改變了,但多數人還是搖頭。九把刀大剌剌的,把學生不服教官的方式呈現給觀眾,也許是說現在可以了,這有什麼不對?我同時想到的是我中學傳頌的一個軼事:一位數學考卷被老師評錯的學長,不服的跟老學究大聲理論,題目出的不對!後來果然老師坦然認錯。當年我就想這學長真是行,好個跩樣的!
          我覺得也跩的,是大師導演魏德聖寫給賽德克‧巴萊的這句話:”如果文明是要我們卑躬屈膝,那我就讓你們看見野蠻的驕傲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 我聯想當中,文明的傳承,不全來自君王。
          一介平民教師孔夫子,卻能知性崇高的開口言教:”大道之行也,天下為公。”但是後來,用跩,或是霸氣拒絕書卷的人物,個人覺得不是焚書坑儒的秦始皇,而是西楚霸王項羽,他說:“書足以記名姓而已。劍一人敵,不足學,學萬人敵。”,雖然他殺剮仇敵毫不眨眼,在四面楚歌聲中,終於自我罷歇。話跩的,莫如曹操的“寧可我負天下人,不可天下人負我。”,古文應該是去掉了”哼!”後面的這個字。曹孟德如此跩樣,卻容得下單騎走千里的關雲長負笈遠離。想必關公一定當時跨上赤兔馬之後,倚直青龍偃月刀,更跩的不回頭的揚長而去。
          戰將岳飛說:”壯志飢餐胡虜肉,笑談渴飲匈奴血。”,金人即使聞風喪膽,後來卻暗笑懦宋自殘。倒是成吉思汗文雅的跩:“上天與下地,俯伏嘯以齊。。近一點,霸氣跩語,沒有實現的是汪精衛說的:”引刀成一快,不負少年頭。”,是大話,有跩,可以說可惜沒有發生。
          說了成吉思汗,就不能不提毛澤東的經典霸語:” 一代天驕,成吉思汗,只識彎弓射大雕。”,接著更跩:” 俱往矣,數風流人物,還看今朝。”,這一點,蔣介石的話:”以國家興亡為己任,置個人死生於度外”,就顯得悲情。也無怪在跩上略遜的林彪說:”以菩薩心腸,行霹靂手段。”,的後來下場。
          在爆竹聲中的砰砰兩響之前,阿扁正色不疑的霸氣回答:” 我一定會再次贏得選舉”,後來真的是的。施明德卻更霸更跩的說:” 他敢戒嚴,我就敢造反!”。近來,像是和氣多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 政治,戰爭,是鬥狠拼命的比賽。文明的現在,武強人已不多見,跩詞倒偶而還在歌舞中抒發:Queens:We will we will rock you!”,當年不可一世Beatles,跩的可以的說他們團體:“Bigger than God and greater than Jesus Christ”。我個人比較欣賞帶幽默的跩,像伍佰:“就在你身邊,很多小石頭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 NBA 三度冠軍的教練Pat Riley跩到發明新字:“Threepeat”。講回來了打球,我以前有一個比較普通的觀念:打球嘛,玩玩就好,何必計較輸贏?
          我這個想法,卻被許多教練,老師質疑。反問我:”那末,寫書法,玩玩就好,何必認真?”,我雖然辯稱是兩回事,但是,求好的心,一定不可沒有。
          球場上競技,就是要求勝。克敵的決心,要擺在又霸又跩的臉上。
          我曾經難過的看我們少棒隊輸球。如果技不如人也罷,輸在一鼓霸氣之下,扼腕之餘,更氣憤填膺。但是心平氣和的想,我們的教練,訓練出聽話的球員,一投一揮,要服從指點,這沒有不對,而是表現風度氣度當中,壓抑了企圖心。
          有時候,恨不得真想告訴投手:”兇過去!大眼瞪著打擊者!我就是跩!操你X的你敢打我的球!”
          又想到那位大聲跟老師吵的學長。那種據理力爭的霸氣,跩的好!
          我聯想當中,知識的傳承,不全來自老師。
          真希望如果能有個一介平民學生,衝破學術藩籬,超越丁肇中,李遠哲。拿個諾貝爾!好個跩樣的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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